第八十七章:突然


小说:川崎穿越爱   作者:泛反反   类别:短篇小说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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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n,”妳“嘿嘿”地一边翘着嘴角,一边非常不正经地说着世界上最正经的事情,墨镜后的双眼看不出是什么眼神:“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有外遇哦!”
  “呃……”我“呃”地塌着嘴角,努力地追溯着这大半天,不,这几天以来,甚至是记忆所及的远方,到底有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或者有什么别的相关的事情,呃,还是有什么根本不相关的事情,例如蓝猫座的小流星擦过柴犬座的尾巴之类的,触动了妳的神经?
  妳这样“好心”提醒我,其实是很让我感动的。由认识妳一开始直至之后的那么多年间,妳都假设我是比较成熟值得信任,或者信任我是比较成熟的,又或者,妳的信任和我的成熟都是在热恋的催眠之中形成的幻象。但无论是哪一种,妳的信任和我的成熟,都执着地成长着,直到妳的信任完全成熟,我的成熟变成不可动摇的信任。而在这个成长过程之中,妳对我的信任,在我还青涩的理解之中,很多时都会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的漠然。
  于是,每当妳跟我分享妳的经历、家人,尤其是对我们未来的憧憬,呃,或任何有关的想像和幻想,我都觉得是一种我们之间温度的提升,甚至是妳对我的关心和期望。当然,也有可能是提醒、警诫或善意的威胁和温柔的恫吓。无论是哪种,我当然都求之若渴、甘之如饴。
  不过,就着妳现在这个温馨提示,我真是无法反击。虽然,妳身边有很多不断出现的我的假想敌,但记忆之中,在我们的关系明确之后,妳就再没有说过谁谁谁的好,而且,妳更从来没赞过哪个明星明人或任何什么男人英俊潇洒,包括我。
  印象中,妳回到航港后,也再没有跟我提过杰斯、白兰地、德力、阿静、挪威桑……我当然也不会再提狄波拉、莎莎……但在我身边,总是好像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机缘”,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引火烧身。好在我也是一个比较一根筋的人,又非常能在错误中吸取教训,而且极端厌恶麻烦,于是,我注定只能把所有的心力放在妳身上,然后把其她的女性当成南瓜,这是我小时候父亲为了帮我克服表演怯场,而不断叫我当所有的观众都是南瓜,而深入我幼小心灵的一个很有效的方法。
  那么,这些南瓜里面,有没有比较出众可口的品种呢?也不能说没有吧,至少,有极少数应该是可以煲成很美味的南瓜浓汤吧……
  “哼!”妳把“砂煲”那么大的拳头举到我眼前晃动着,在我严重走神的时候警告道:“小心哦……”
  “等等等等……”我把南瓜汤倒掉后回过神来,用一只“包砂掌”包住妳有点微凉的小“砂煲”,另一只手压着空气中有点要暴走的气氛说道:“哎哟,这种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的事情可不好笑哦!”
  “就是发生和不发生之间嘛,五十五十的机会,机会很大呢!哼!”妳没能挣脱我的“包砂掌”,便托了托墨镜,巩固了一下气势说:“重点是,千万别跟我说!”
  “呃……”虽然我早就放弃了去猜测妳开玩笑的重点,因为“重点”只是让人去紧记的,而绝对不是让人轻易猜得到的。但我还是又再努力地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不会发生的事情当然不会说啊!哈哈……”我觉得这简直是宇宙十大标准答案之一。
  “Hon,不对的!”妳的宇宙显然不是我的宇宙,所以又突然认真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不说的事情才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当然,不会发生的事情是没得说的,但发生了的话,也可以不说。有的时候,是因为太无关紧要而忘了说。有时候,就是不应该说,或者不可以说,或者不说比说了好。而无论如何,无论是忘记了,还是特意不说,都可以是,嗯,可以是带到坟墓里的。”
  “呃……”我突然想起以前历史老师特别喜欢提到的他那些在坟墓里抱着大问号发呆的古人朋友们……然后猛地摇了摇头,把缠绕着“重点”的杂乱思绪震散。不得不说,妳很少突然这么正经地开玩笑,而妳突然这么开玩笑的时候,通常都是在说非常极之重要的事情。人们经常说『重要的事情说三次』,但妳通常只会说一次,或者是,不说。而是在给了足够的线索之后,看对方理解的对不对……总之,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本能地反应道:“不会,外遇当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其它事情的话,我是不会瞒着妳的!”
  其是,我心里还在盘算着,这种应该带到坟墓里的事情,应该是“太无关紧要”了呢?还是“不应该说”的呢?还是“不可以说”或“不说比说了好”的呢?还是,应该要忘记或紧记不要说的呢……
  如果套用在外遇上的话,意外发生了,如果真的存在意外的话,又或者只是某种圈套或交易,又很快逝去了的,或者只是精神上一瞬即逝的,大概就是所谓“太无关紧要”的状况。其它的,噢天,根本所的的状况都不应该浪费时间去走神!
  “是吗,”妳又突然微笑着说:“但我会哦!我有很多秘密都会带走哦!而且……而且如果是不好的事情呢?”
  “呃……”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应该是遇到了不说比说了好的状况吧。不过,我心想,不好的事情,就算不说也还是会发生的吧。当然,一定不会是外遇,一定不会是外遇!一定不会是。
  ……
  ……
  当年,狄波拉的态度,如果用航港的台风预警等级来说的话,最多也就是三号风球。现在,已经到了八号。而且狄波拉这种奇缘,几乎都是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的,也没有什么所谓说不说的问题。
  当年的后来,虽然也还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有着类似说不说的考虑。当然,那都是“太无关紧要”或“不说比说了好”的状况,而且,外遇除外!
  每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忍不住想想,不说出来的话,到底是应不应该。但每次得到的结论,只是有一样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是不好的事情而又不需要说出来,又可以处理好的话,那就不会说出来。久而久之,那些事情无论在某段时间里多么重要,都会被渐渐遗忘。而且,不说出来的话,一个人可以承担就够了的话,那自然是不需要两个人一起辛苦的。
  但如果不说出来的话,生命里似乎就少了一些两个人一起分享的记忆,这种只有一个人知道道的事情,对另一个人来说,对一个原则上来讲不应该有任何隐瞒的人来说,是不是一种欺骗呢?还是某种形式的白色谎言?嗯……如果给谎言分类的话,可不可能有这么一个类别呢?
  但如果为谎言分类的话,第一种当然就是简单的假话大话,恶意的,黑白颠倒、指鹿为马。日文的“巴噶”大家都知道意思吧,就是傻瓜、笨蛋。而“巴噶”的日文汉字最通用常见的是“马鹿”,其中一个语源的说法就是由指鹿为马而来。
  另外一大类就是所谓善意的谎言,也就是所谓的白色谎言。本质上,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是假话大话,也是针对某个问题,有欺骗性的答案,或就某事,不真实的解释。比如车祸重伤者问现场的救护员已死的另一半有没有事的时候,救护员可能无论如何也会说没事或不严重的吧。这种谎言一般都是为了让听者不那么担心,有安慰的作用。又例如:摔车。
  还有,就是永远也不会被问到,或者说了也没有人信,所以就没有说出真相的需要,也错过了自认为合适的时机和机会,因此就着相关的事情,只能自圆其说,或者干脆就说些无法证实也无伤大雅,其至比真相更有说服力的假话。例如:穿越。
  后来发现,似乎还有一种被强逼加入谎言行列的异种,就是事实摆在眼前,但在已经有强烈的先入为主的脑补状况之下,无论另一方再说什么,再怎么把事实简化强调,也会被认定是掩饰的借口。除非有强大的佐证,否则,被认定的“谎言”就会诞生,并一直存在下去。例如:我和狄波拉。
  ……
  ……
  “叮!”
  正当我们八只眼睛对望的凝固的一瞬间,那个在我来之前就已经热力四射的微波炉终于傻笑着大声喊到:“我完成任务了!”而且它还成功地搅动了凝固的时间和气氛。
  “啊!”狄波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在不知不觉中很自然又敏捷地从妳手中拿过拐杖,又不知如何用了一个超短距离的瞬移,出现在那个在我侧后方的微波炉旁,一边把炉门打开,一边说道:“Hola!Hon桑,KW桑,炸鸡好香啊!”
  “噢,是啊!好香啊!”妳是第二个从凝固中走出来的,而且还走了很远,一直走到妳觉得舒适的地方。这时,妳更显自然地走到狄波拉旁边,也就是我的另一侧过一点点,微笑着说:“谢谢狄波拉桑!”
  “噢?呃……这……”我是最后好像还没从凝固的瞬间脱出的人,在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混乱中听到妳和狄波拉的对话,实在是,实在是有点更加混乱。
  “唔……好热!”狄波拉随手在旁边墙上挂满了厨房用具的挂墙架上,抓过一只隔热手套,好像有点心急的就那么用手套夹着微波炉里的盘边,把盘子慢慢拿了出来。盘子上有两块微波加热之后,显得有点干涩的炸鸡,看外表其中一块应该是我昨天没吃到的一种,而另一块,就算已经面目全非,但包在炸鸡上薄薄的一层已经干到又点发黄的泡状物,肯定是室女的“遗骸”。
  炸鸡虽然只有两块,但盘子却很厚重,狄波手一只手杵着拐杖,另一只手捏着盘边,有点吃力地微微晃动着。
  “小心!”我本能地抓过另一只手套,赶忙帮她把盘子托稳,拿到旁边的桌子上放好。
  其实,从凝固到我摆好盘子的这另一瞬间,我妳和狄波拉,挤在一个可能只有一米见方的空间里,相互之间已经流畅默契地移动了几个身位。看得在一旁最后走出凝固的约瑟嘴角一抽、眼睛一瞪、神情又是一滞,出于本能而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似乎有些令他不安的范围之外看不见的远方。
  “啊,KW桑,”狄波拉在我摆好盘子的同时,已经无缝交接地向妳介绍着:“这两块就是昨天Hon桑特意叫我买的外买给妳。这块是室女炸鸡,另外这块是,呃,”狄波拉有点犹豫地说:“应该是双子炸鸡。哎,反正都是Hon桑昨天特意叫我买……咦?”
  话说到一半,那个一直呆坐在一旁,黄色印有“?”的徽号的大纸盒,终于被摄进了狄波拉的视线之中。纸盒已经中门大开,从我们各自站的地方都能清楚地看见里面还有第一层那三块被纸包着的炸鸡。而且,随着狄波拉的视线和几乎同时伸出的手指,我和妳的视线也同时被转移了过去。
  “Hon桑!那?那是?”狄波拉捂了一下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一边指着那个大纸盒,又扭过头张大嘴连珠炮地问道:“那是那间店的炸鸡吗?Hon桑,你为什么还去买?你忘了昨晚叫我帮你买了几块吗?啊!你刚才就是因为去买炸鸡摔车了吗?你……”
  我眼睛瞪得可能比狄波拉的嘴还大,所以随着视野的扩大,睄到妳听到她说“摔车”的时候,也皱紧了眉头。而我的思绪一时间在“是吗我叫妳帮……?”、“真忘了。”、“不要说!”、“怎么办?”之间急速地跳跃着,一时之间又煞不了车,又到不了站。
  “狄波拉桑!”这时,妳罕有地调高了一些音量,坚定甚至有点强力地说:“狄波拉桑!谢谢妳帮忙买了炸鸡。不过,可以让我跟Hon桑单独聊聊吗?”
  “噢,那……”狄波拉刚想说些什么,看到妳坚定的眼神,也感受到了有些微妙的气氛,于是抿了抿嘴,有点尴尬地说:“那,那既然Hon桑刚买了全套的炸鸡,这两块我就拿走了哦。昨天Hon桑抢去吃了,我都没吃到这两种呢……啊,妳们慢慢聊。”
  看着狄波拉把两块炸鸡换到一个小饭盒里,再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厨房尽头之后,我望向一直紧皱着眉心望着我的妳。
  “哦,那个……”我挠了挠后脑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地说:“呃,那个,对不起昨天喝多了。呃,刚才真的只是意外,我都忘了叫她帮忙买外卖了……那个,她刚才没站稳,所以……然后……哦对,我买了一整套回来呢,虽然有点凉了,但热了之后应该不会差太远,妳稍等一下就好,真的很美味的!”
  然后,我挤了一个应该不是那么好看的笑容出来,不知道是触动了哪条受损的神经,疼得我又抽了一下嘴角。
  “Hon!你……”
  “叮!”
  妳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我的那个微波炉也大声地宣告完成任务了。而我被“叮”了第二次之后,突然觉得好像没有那么慌张了,脑海里光速整理了一下这两天的来龙去脉,觉得还是先用美食和诚意打个头阵,看看能不能缓和一下这一连串不幸事件所造成的不幸后果。
  “哇,好香!”我一边有点不顾气氛地说,一边连忙把炸鸡拿了出来:“来来,妳先尝尝这几块,各有特色,这块是……”
  “傻瓜!”妳走到我身边,把我望着炸鸡的头扳向妳,有点过份温柔地说:“不要!我就要刚才那两块!”
  “哦,那个,”刚有些平伏的心情又顿时乱了起来,“那个其中一个室女炸鸡有肉桂的,我记得妳好像说过不吃肉桂的。”
  “是吗?”妳的瞳孔有点微微放大,不是我跟妳现在这样的距离,不可能察觉得到。同时,我下意识地突然闪过这好像是一个“不说比说了好”的状况。
  “是吗?我说过吗?”妳好像自言自语着,思绪被眼眶突然溢出的一行泪水,冲到了远方。